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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求子》裴文德—花无谢(四)

(四)

       “若只是承孕,自然是有法子的,但......值得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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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 翌日,太阳刚打头,晨光洒在帷幔上。裴文德醒来,想和花无谢来个晨起的拥抱。伸手触得的地方却已是凉了好久的。裴文德内心不满,明明自己回来还不到一日,都说小别胜新婚,虽昨晚才亲热过,怎么说,早上也应该来个耳鬓厮磨,腻歪着温存温存才对。这下好,留自己独守空榻。

      裴文德越想内心越是幽怨,起身洗漱完,出门寻花无谢。

      转过花园亭榭,正入秋,裴府里的桃树叶已泛黄。因着花无谢喜欢,裴府的花园里几乎种满了桃树,风吹过,带下几片,随风飘着,无依无靠,凄凉得很。裴文德当然不会在意,一心只想找到一大早狠心舍开自己的人。

       穿过月洞门,场面豁然放大,面前便是裴家后院的练武场。花无谢此时正站在台上,拉弓对着对面的箭靶。弓拉开后,花无谢双手微颤,却迟迟不放。眼微红,似有水汽,紧盯着箭靶,眼底是溢出来的无奈和悲伤。

      裴文德在花无谢的身后,看不见他此时的神情,叫了声无谢。花无谢听到有人唤自己紧绷的神经忽而一松,松开了被拉的满圆的弓弦,箭却射在了靶外。花无谢放下端着的手臂,眼中闪过一丝茫然,收拾好情绪转头,露了个牵强的笑。

      “裴哥哥。”

      裴文德瞧见了花无谢眼里未收的水汽,刚才还笑着的神色一凝,知道花无谢又在多想,心里愈发愧疚。想上前去安慰,可话都说尽了,又不知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  “无谢......”

      “啊...我...我睡不着,就...就......”花无谢站在原地,一下指自己,一下指箭靶,一时无所适从。

     “我......”

     “那个......你不是要去见父亲吗,快去吧。昨天就耽搁了,父亲该责怪你了。”

     “我...见过父亲了。”

      “是吗,那...那我去准备早膳,昨晚就空着肚子,早该饿了。”

     花无谢说完立马走下台,路径裴文德身旁时,被裴文德抓住胳膊。“无谢!”花无谢挣开:“啊?我没事,你才回来,不知什么时候又走了,快去歇着吧。”说完就跑远了。

    裴文德看着花无谢逃走的背影,颦眉叹气,不知该如何才好。

    花无谢匆忙跑到厨房,吩咐下人快去准备早膳后,在一旁发呆。

     昨晚的谈话他听到了两句。当初裴文德向裴父坦白他对花无谢的感情时,便是极力阻止,后不知怎么就答应了。刚成婚时,父亲从未刁难过他,也从未提到纳妾之事。后面提过两句,都被裴文德搪塞过去,只是最近变得越来越急迫。想想也是,裴文德身上的伤越来越多,一次比一次重,不知什么时候......话说回来,哪个老人家不想老来儿孙满堂,日日享天伦之乐,若是没有自己......

      “喵~”

      一声猫叫唤回了花无谢的思绪,一只黑猫趴在花无谢的脚下。裴府的厨房经常会出现一些猫狗,厨娘心善,经常投喂,裴府便成了它们的家。

      花无谢弯腰将猫抱起,看清猫额上竟有一撮白毛,加上猫滚圆的眼睛,像通了灵一样。

     “喵~”

     “小馋猫,又来偷吃。”

     “喵~”

      “就会喵。”

      “喵~”

     “哈哈,果然。看你额间似有雪,长的这么有灵气,还以为是什么仙人呢。”说着,花无谢用拇指轻搓了一下猫额头上的白毛。嘴里念念有词。

    “毛...白毛...白...仙人...”

      花无谢脑海里突然闪过初次见到公子景的时候,一身雪白的毛发,化人却是个喜穿青衣的,不免觉得好笑。轻笑了一下,脑海中骤然响起公子景离去时说的话。

     “若有愿,与君山寻一红线梧桐,吾定倾力相助。”

      花无谢想着公子景的话,眼睛一亮。既是仙人,不知有没有办法让男子承孕。想法一出,花无谢吓了一跳,这等违天的事......但也不能一直放着纳妾的事不管,他和裴文德绝不能因为这件事就......

      “夫人?”

      “嗯..嗯?”花无谢飘远的思绪再一次被厨娘拉回。

      “早膳做好了,直接送去后厅吗?”

      “不用了,我来就好。”

       “小心。”花无谢接过厨娘手里的餐盒,准备离开。

      “喵~”花无谢回头,看见黑猫正眼巴巴的盯着他手里的餐盒,从里面拿出了个糕点在黑猫眼前晃了晃。

      “喵!”

      “有缘再见。”花无谢将手里的糕点丢给黑猫,撂下一句话,转身就走了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 “裴哥哥。”

       裴文德正站在阁下,天似变得有些阴沉。花无谢将早膳提进屋内,对着身后的裴文德叫到:“站那干嘛,快来吃,该凉了。”裴文德见花无谢心情好了很多,闭口不提刚才的事。宠溺的笑了笑,回了声好。便走到桌前坐下,帮着摆盘。

      裴文德吃饭时总觉得花无谢在看着他,一抬头,正对上花无谢的眼神。

      “不是说凉了吗,看着我干嘛。”

      “啊,想和你说件事。”

      “说。”

      “如果有一个机会,可以为你们裴家开枝......”

      “无谢!你要再提,我可就生气了。”

      “好好好,不提不提...还有一事,一会儿用过早膳,我想去山里转转,午饭就不必等我了。”

      “去山里作甚,天阴,下雨了路滑。若真想去,改天我陪你去就是。”

      “这天,不会下大的,我晚饭前一定回来,好不好。”

      “好,一会儿吃完我陪你去。”

      “不用不用,我想一个人走走,好不好嘛。”看着花无谢睁着他那双含情的桃花眼乞求的看着自己,裴文德不同意也,去散散心也好,总比在家胡思乱想强。

      早饭后,裴文德为花无谢准备好了马和干粮,临走前 裴文德给花无谢披上狐裘,说山里凉,别染上风寒。嘱咐他早点回来,等他一起吃晚饭。但花无谢怎么也不肯披上狐裘,他觉得这样去见狐仙不礼貌,当然裴文德不会知道原因。见花无谢坚持,就另拿了件披风披上。

      花无谢到了与君山脚下,山路曲折,骑马已无法行走,只好下马步行。转了几个时辰,仍不见梧桐。天忽然下开了小雨,淅淅沥沥的不停。山中开始起雾,花无谢暗道不好,在山里,要是迷了路,可不是闹着玩的。花无谢本想按原路返回,一回头,刚刚还茂密的林子中多了条平坦的小路。

      花无谢沿着路走,雾渐渐散了,眼前清明起来,出现了一级级台阶。台阶布满了苔藓,小雨落在青石板上,多了几分烟雨楼台的味道。花无谢沿着台阶走上去,脚底没自己想象的那么滑,到了尽头,一座古宅出现在眼前。

      花无谢上前扣门,问“此处可有人家。”刚开口,门开了。

    花无谢走进,前院萧瑟,什么都没有。花无谢穿过阁廊和月洞门来到后院,一棵挂满红线,有四人合抱大小的梧桐出现在了眼前。花无谢走近,合掌,虔诚颔首,说到。

      “在下花无谢,来此寻仙人,有一事相求。”静默一会儿,身遭发生变化,墙壁和园林都不见了,只剩梧桐和一座阁楼。

     “是你。”

      花无谢听到身后有声,吓了一跳,忙回头,看见公子景仍是一身青衣,手里拿着把油伞,还是眉眼盈盈的模样。

     “啊...仙人的伤可还好”

      “无碍了,倒是你,此行来这儿,有何事。”

     “我...就...”

      见花无谢支支吾吾,公子景轻笑开口道:“既是有事,肯定是家中事,因为裴公子?”

      花无谢感觉像公子景这样的仙人,肯定知道自己此行何为。叹了声气,双手合十,对着公子景道:“求仙人发发慈悲。”

     公子景觉着好笑:“你不说何事,叫我如何帮你。”

     花无谢脸瞬间红了,心一横:“不知这世上,可有让男子承孕的法术。”

     公子景一听,刚还温润的脸冷了下来。花无谢觉得身边空气凝结,抬头看,见公子景脸色不好,以为自己说错了话,忙道歉:“在下无意冒犯,只是家中事...”

    “值得吗?”

     “什么?”花无谢没听清公子景的话,感觉他收了情绪。问道。

     “我的确懂让男子承孕的法子,既答应了还恩,也必定会帮你。但......值得吗。”

      花无谢怔在原地,是啊,他刚想到这茬的时候,只觉得能帮裴文德,可于自己......值得吗。

      公子景看见花无谢愣了半响,叹了口气,从袖口拿出了个泛着紫光的小瓶,递给花无谢。

      “你要,我给你。但要想清了,为了个裴文德,真的值得吗。”

      花无谢接过瓶子,“谢谢仙人。”

      “言已至此,公子好自为之。”



    因为一些不可抗力,我要写一大堆大作文小作文演讲稿,导致现在看见字就烦ヽ(‘⌒´メ)ノ有错别字儿和漏洞见谅,心情不好,不接受批评,谢谢。

   这次绝对不会打错tag了!刀子要来了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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